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样说话是有多么的不合适,苏荞大脑缺零件一样的问着他。
被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连名带姓的问着,厉庭深轻皱了眉。
她叫自己的名字,似乎还挺顺嘴!
看着屡翻和自家总裁之间有来往的苏荞,陆临川知道他这个时候不该插嘴,只是想着十点钟还有一个会议要谈,他还是赶忙掺合了一嘴:“对不起,厉总还有会议,让你不要耽误厉总的”
不等陆临川说完话,厉庭深就抬起手,终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拿着一双深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凝着苏荞倩颜的同时,他轻动着唇:“把十点钟的会议推迟!”
——
陆临川离开以后,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距离只有一臂之遥的厉庭深和苏荞。
虽然有陆临川在,让苏荞难以启齿,可是她发现没有陆临川的存在,她身子绷紧的更加厉害,连带着想要说话的舌头都开始打结。
迈开黑色西裤包裹的双腿,厉庭深重新姿态优雅的落座在了总裁椅中。
双腿交叠在一起的男人,随手摸出来一根烟,点燃,含在薄唇间,随着雾霭的烟气逐渐缭绕开,被烟雾虚化后俊脸,凸显的五官越发深邃、凌厉
“你想问什么?”
没有将苏荞的神情纳入眼底,厉庭深吸着烟,面容冷峻依旧。
隔着烟雾,苏荞看不清厉庭深是怎样一副表情,只是他一直都是高深莫测的眸光,让她心慌的厉害。
按捺不住心底里想要探寻之前发生事情的真相,她转身,完全没有气场的看向座椅中的男人,“那晚是你,对不对?”
相似到如出一辙的声音,让她满脑子里萦绕着的都是那一声声泛着情、欲般低迷的声音。
攥紧着小手,她不敢凭直觉去判断那个夺走了她清白的男人是不是他,所以,她一定要向他求证。
声音虽然极柔极轻,但还是让厉庭深侧过了脸。
鹰一般锋锐的眸子打落在自己的脸上,苏荞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呼吸变得稀薄起来,她的心脏都跟着往嗓子眼弹去。
“你叫厉庭深,是不是?”
想着自己突然的发问有些模棱两可,苏荞赶忙换了一种询问的方式。
“你是有多喜欢直呼你上司的名讳?”
鹰眸在烟雾萦绕下,倏地一凛,厉庭深腾地从座椅中,站起来颀长的身躯——
还没有从厉庭深那一句“你是有多喜欢直呼你上司的名讳?”中反应过来,一道覆盖了她身体的黑影,如同一堵墙一样的压下。
看到自己眼前出现了一张欺近的脸,苏荞下意识的退后的身子。
“嗯”腰身撞到了桌子的感觉通过中枢系统传来,她皱眉闷痛一声。
还不等她从麻痛中反应过来,两只强劲儿力道的手,撑在她的身子两侧。
近距离的接触,让苏荞嗅到了男人身上散发出来并不让人生厌的烟草味道。
再抬起头,小鹿般惶恐不安的清眸,撞进了一双蕴藏着巨大吸引力的黑眸。
仓皇的凝视着这张连女人看了都会极度发疯的俊脸,她哽咽的咽了咽唾液,完全忘记了说话。
“叫我名字这么顺嘴,来公司之前,训练了多少遍?嗯?”
幽深的眸光深处,蕴含着吞噬一切的力量,让苏荞只看了一眼,就忘记了眨眼。
“我没有!”
她真的不知道鼎扬公司的总裁,也就是舒彤口中那个没有花边新闻的豪门贵少,就是那天为她开、房登记的男人,如果她一早就知道的话,她可能在这之前就来找他询问了。
不过她发现,自己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根本就提不上来任何的勇气,或许之前就算找上他,也会是今天这样一副挫败的表情。
被男人身上强烈的气息,醺然涣散着她的大脑,苏荞往后缩了缩脖子,反反复复抿了唇之后,她才硬着头皮开口,“六月二十号那天晚上,我们我们”
“你想说什么?”
将苏荞吞吞吐吐的神情尽数纳入眼底,厉庭深眸光高深地欺近她,大有一副猫逗耗子的姿态。
她脸皮薄的很,根本就问不出那样直接的话。
接连眨着眼毛儿,她别开通红的小脸蛋,“六月二十号那天晚上,你在做什么?”
“那六月二十号那天晚上,你在做什么?”
厉庭深反问苏荞一句,讳莫如深的眸子,至始至终都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
不想这个男人精的像是老狐狸一般倒打一耙,苏荞神情闪闪躲躲,“我我忘记了!”
“你都忘记了,我又怎么可能会记得?不过你能记得六月二十号那天,看来那天对你来说,似乎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雄浑的声音低缓又好听,可听在苏荞的耳朵里,莫名的有了一种被调、戏的感觉,只是这个男人说话周密而滴水不漏,她根本就打探不出来任何信息。
“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那天不过是很普通的一天!”
苏荞有些负气的说着话,她能将那么记得那么清楚,还不是因为那一天不仅仅是她新婚的日子,更是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一天。
“哦,是吗?不过那天对我来说,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没有将苏荞皱眉的样子纳入眼底,说话的同时,厉庭深冷峻的五官,故意向苏荞的小脸探了探。
微勾起涔薄的唇,他贴在了苏荞白皙的耳畔,一字一句道:“那晚是我有史以来过得最销魂的一晚,因为那晚睡在我身-下的女人,和我要了七次!还不停地和我说‘不要停!’”
“”
厉庭过于深色情的话落在苏荞的耳朵里,她的耳根子刷的一下子红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