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一听,连忙是抬头看了看天空,才发觉当真是快迟到了,生怕先生责备下来,他连忙是麻利的往车上去。
等坐稳了下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与周婶道别,于是乎他撩开了帘子,趁着车夫还未拉缰,也趁着周婶还没有离开,连忙是在小窗边抱住了手呈拱手状。
而后又是对着周婶说道“周婶,千越要去学堂了,等下学了回来再拜见您了,那千越先走一步的咯。”说罢,他招了招小手,颇有孩童的灵气。
周婶瞧见了,心下一紧,不由是一阵的欢心,对李千越这样乖巧的孩子更是满心的疼爱,不由也是朝他招了招手,边是喊着叫他路上要小心的话来。
等是李千越将脑袋缩回去了,安儿也笑着跟周婶道别,随后将衣衫拢了拢收紧来,这才是安心的坐上了车儿板子。
车夫见小公子坐好来了,连忙是拉起了缰绳甩了一把,一个“驾”字叫马蹄便缓缓抬了脚来,往御园的方向去了。
而周婶口中并未回来的男人,就在他离开没一会儿也就是起了身。昨日他一路赶回了家里,周叔瞧他满身的风尘仆仆,便是以为他应当会睡的极熟。
不过季玉深确实很累,感觉浑身的骨头架子都要碎了去,只要一下子瘫在床上,倒头就睡。偏偏不知道为何,即便是这般累这般累,却就是怎么着也睡不过去。
只因为他但凡闭上眼,满脑子的都苏幼仪,苏幼仪的笑颜、苏幼仪的眼、苏幼仪的唇、苏幼仪的总之怎么样都甩不开,他也不想甩开。
因此一夜无眠,只得眯一会儿起一会儿,如今早早起来了却不是神清气爽反而看着比昨日还要疲惫,一时间让周叔都看傻了眼。
这一晚上没睡过去吧,前一天、前前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应当很是饿的才是,可是他没有。早膳用了两口,不论周婶的手艺多少好,做了多少菜他都再也用不下。
就一会儿的时间,他便是放下了碗筷,看向了门外又一会儿出了门去,今日他给自己排的任务,是问遍京城所有的布庄与万宝斋等的玉石庄,只为了手上的这么一颗扣子。
他想过了,如若正如自己所想,苏幼仪是到了巷子里才叫人抓了去,那不仅马鞭,这手中的盘扣也是一大线索。
毕竟上头的宝石很有可能就是真的羊脂白玉,那羊脂白玉珍稀得不行,一般都是进到京城,卖给达官贵族,甚至送进紫禁城的。
只要是真的羊脂白玉,他相信定然能查出一点线索,更甚他都不见元治几个用羊脂白玉做盘扣的,能这般奢侈的绣上去,只怕不是一般人。
因此,他才要拿着去最有京城最好的那玉石庄里头,叫人鉴定一番这是否为真正的羊脂白玉。
他的名下倒是有几家的玉石庄,但是都是小打小闹的,如若还要拿到预售账本,一定要自己出面调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