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扬看向讲台上站着的刘淑琴，说道：“老师，那个纸团到底是谁丢的，又是丢给谁的，我们都不能确定。既然如此，陆优提出来重新答题，您为什么要拒绝呢？”
刘淑琴喝道：“你是什么人！轮得到你来质问老师吗！”
“老师既然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就是心虚。既然心虚，就是自己也知道做错了，但不想承认。老师，您就是这样为人师表的吗？”
“你是哪个班的学生？眼里还有没有学校的规矩了？！这里还在考试，你要是再敢喧哗，我就喊教导处的人过来了！”
“考试？！”莫扬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差点忘了，我是提前交卷出来的。”
说完，他又扫视了教室一周，问道：“你们还有谁没做完的吗？”
现场没有一个人回答。
“那就是都做完了咯。”莫扬自顾自地点头，冲刘淑琴道，“老师，既然大家都考完了，不如把试卷都收上来，怎么样？”
不待刘淑琴回答，莫扬又冲着大家道：“都交卷了，交卷了！想看热闹的就赶紧把试卷给交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莫扬凌厉的目光落在了徐沧海身上，其中夹杂着几分威胁的味道。
徐沧海连忙站起身，将试卷和答题卡交了上去。他一行动，其他的考生们也都纷纷动了起来，全教室的人几乎是一窝蜂地涌上了讲台，都交了卷。
“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啊！”刘淑琴气急败坏地大叫。
另一名监考老师在一旁劝道：“刘老师，算了算了，这个考场就这样……再说了，做完了是可以提前交卷的……”
“郝享瀛，”莫扬又道，“你去后门守着，别让咱们这位重要的目击者离开。”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咬牙切齿的伍瑜一眼。
“好嘞！”郝享瀛屁颠屁颠地跑去了教室后门。
莫扬收起玩味的笑容，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冲着众人道：“今天这件事情，必须在这里弄清楚。你们都是见证者，如果现在要走，出去了就不要乱说话，否则被我知道了，一定追究到底。如果不走，那就坐好了，安安静静地看戏就行。”
莫扬的声音虽然不大，语气却不容置喙。刚刚还一阵嘈杂的教室立刻恢复了平静。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言不发地看向莫扬这边。
陆优也仰着脸看莫扬。
上辈子，她和莫扬没什么交集，对她而言，莫扬只活在郑陌陌的八卦里。
而今天，她第一次看到莫扬霸气外露的样子，比起上次暗自躲在角落里给黄威画圈圈，这一次简直酷毙了！
陆优决定收回从前对莫扬的任何偏见，如果下次有缘还能同桌，她一定不拒绝！
刘淑琴气不打一出来：“好啊，原来是学校的小霸王啊，还敢威胁起同学和老师来了？！”
莫扬笑了起来，只是笑容看上去并不和善。
“老师，我怎么敢威胁您呢。既然您这么肯定是陆优作弊，为什么就不敢让她继续答题呢？要不，您直接承认您错怪她了，跟她道个歉也行。”
“我什么时候怕她继续答题了？作弊取消成绩，这是规矩！”
“好！”莫扬爽快应道，“那就让陆优来答题！如果她真的是作弊，成绩当然要取消。但如果她能把题目全部做出来，谁都没有资格冤枉她。”
莫扬走到刘淑琴面前，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眼睛，完全不像是在看一个老师，彷佛是在打量一个跳梁小丑。
“刘老师，今天这件事情已经闹大了，您要是不让步，流言绝对对你不利。如果你想堵住大家的嘴，就只能用这个办法，证明你是对的。”
刘淑琴咬牙，从讲台上一把抓起陆优的试卷，甩了过去。
“好，我倒要看看，她能答出几个题！”
莫扬不急不缓地将试卷摊开，将褶皱的地方抚平，再慢慢走到陆优身边，将试卷递到她面前。
“去吧，就写到黑板上。”
陆优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她接过试卷，擦着伍瑜的肩膀走了过去，稳步走上了讲台，握住一支粉笔，开始在黑板上作答。
也许是刚才那一股子怨气，将整个脑子都给冲通透了，陆优现在的思路清晰得不得了，只需要读一遍题目，就能立刻下笔解题。
整块黑板既是她的草稿纸，又是她的答题卡，她的字迹俊秀，每道题都解题过程都清晰工整，看呆了讲台下的一片人。
“叮铃铃铃——”随着下考铃声响起，陆优写下了最后一个选择题的答案d。
与此同时，莫扬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
“郝享瀛，去第六考场找老王过来。要快，不然他收完试卷就要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