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是吧,你坐,不用叫我姐姐,唤我伯母吧。”美人姐姐,漂亮姐姐,这奇葩又尴尬的称呼,她是怎么叫得出口的?
轻轻摸了摸,因为惊吓而砰砰乱跳的心,白婉君见凤卿水离得老远,一副置之度外事不关己的样子,无语:“卿卿去院子里给染染摘点葡萄,摘多点儿。”
自己生的女儿自己知道,凤卿水竟然能让墨染曈进门,那就表明她们两个已经和好了。
闻言,凤卿水微微一愣,然后点头:“好。”
她没跟白婉君说,她和墨染曈还没到谈婚论嫁的程度,她也不知道墨染曈会这样,因为她想了想,觉得她早晚还是要跟墨染曈结婚的。
凤卿水一走,场面便冷了下来,墨染曈在白婉君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而白婉君,则快速收敛了心情波动。
“伯母,我是真心对卿卿的。”
墨染曈说的真诚,表情急切,生怕白婉君不信。
“染、染染,我信你对卿卿的感情。”
毕竟那协议遗嘱的内容已经体现了这点儿。
“你很好,不管是模样还是别的都配得上卿卿,但是染染,我身为一个母亲,只想让卿卿一世安稳,平淡幸福的活着,说实话,你的性子并不适合卿卿。”
“伯母…”
墨染曈是谁呀?一个可以霸道可以柔弱的百变攻心王者,别说白婉君本身的性子就很善解人意了,哪怕是再固执、再难沟通的丈母娘,她也能寻到突破口。
已经明了白婉君对她的印象很差是源自于何,墨染曈酝酿酝酿情绪,便开始叙说她的悲惨史。
从小说到大,情绪不能太过激烈,也不能完全没有,像个死气沉沉的木头,引不起白婉君的共鸣。
于是,在一种涩然的,又充满淡淡悲戚的气氛中,墨染曈音调绵软,有时故作坚强的笑,有时又红了眼眶,特别是说到被齐哥丽姐等人,以及自己的亲生母亲所逼迫的时候,墨染曈表情麻木,让白婉君心疼极了。
墨染曈说,她是念着卿卿才活下来的,在无数个黑暗悲惨的日日夜夜,唯一支撑她走下去的。
就是卿卿,凤卿水。
墨染曈说的都是事实。因此,每每白婉君压下不忍与酸涩,观察其神情时,心里的触动都会更深。
凤卿水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星空,一旁的石桌上,摆放着一盘她刚刚摘好的紫色葡萄。
她自是知道,白婉君并不是真的要她摘葡萄,因此在意思意思弄了一盘后,她就偷懒了。
轻瞌起眼,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墨染曈的声音,在她耳畔边响起:“卿卿卿卿,伯母答应啦,我们一星期后订婚,三个月后结婚,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凤卿水:“……”
是挺意外的。
睁开眼,就见墨染曈笑的狡黠,像个吃到糖的孩子,凤卿水刚一张口,就被兴奋的墨染曈吻住了。
“唔。”
唇齿相贴,呼吸彼此交错,墨染曈吻的很用力,似是要吞掉她一样。
“卿卿卿卿,我好激动啊,不行,我要崩住,不能给伯母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舍的亲着凤卿水嘴角,墨染曈看到石桌上的葡萄,眼睛一亮:“这是卿卿摘得是吗,我可以拿走吗?”
“嗯。”
“嘻,卿卿真好。”
端起盘子,像是端着什么宝贝,墨染曈眉眼弯弯,一身西装婷婷站着的她,在星空下惑人极了。
凤卿水失神了一瞬,尔后回神,从摇椅上起来说:“你要走了?我送送你。”
“嗯嗯好呀。”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墨染曈喜不自禁,已经彻底放弃,对面部表情的管理。
凤卿水好笑的摇摇头,她将墨染曈送到门外,叮嘱她:“好好睡觉,别再绑自己了。”
“嗯嗯好呀。”
这人已经乐的傻了。
凤卿水无语,同时也很好奇,这二货是怎样说服白婉君的,她回到客厅去问,就见白婉君一边拭泪一边说:“这孩子命苦啊,又等了你八年,她那母亲,哎。”
凤卿水:“……”服了。
…
接下来一星期,墨染曈和白婉君都在忙着准备订婚宴,她们请了很多人,有亲人朋友,有同学,有合作伙伴,圈子里排得上号的名流,基本上能请的都请了。
这场订婚宴搞的非常盛大,墨染曈的十几个助理忙的团团转,一会儿联系这,一会儿复查那,生怕流程出错,他们BOSS要打人。
凤槐安和凤卿流的心情十分复杂。
他们没有想到,墨染曈竟然真的不计前嫌,和凤卿水重新在一起,还是有爱的那一种。
凤父想跟白婉君复婚。
白婉君明确的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
订婚宴上,夏以晴墨淋玉言诺等想要搞事的人,被墨染曈特意请来的保镖拒之门外。
夏以晴急疯了,然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