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孤伤得越重,父皇越心疼。”
呸,太子妃心底腹诽,还心疼?也不想想你那伤是怎么来的。
和人抢女人伤的。
堂堂太子,丢不丢人。
她要是父皇,不再打他一顿都是轻的,还心疼?估摸着父皇这会儿恨不得没这个儿子!
太子前日和人在青楼争抢一清倌,虽争胜了,但也得罪了那人,那人是一没头脑的纨绔子弟,没认出太子的身份,竟然趁着太子清晨从那清倌房里出来,让侍卫按住太子打了他一顿。
夜宿青楼就不说了,还被争风吃醋的纨绔子弟打了一顿。
丢人得不行。
更不要说他为了青楼女子支开保护的暗卫,要美人不要命的。
别说是父皇不愿见他,太子妃要不是没办法,才不乐意来侍候他。
太子却不知她的嫌弃,他在床上躺了会儿,疼痛劲儿过去了,忙问宦官,“卫霖出宫了没?别又是他在父皇那里说孤的坏话,父皇才不愿见孤。”
呵,又赖到了人家镇南王的身上。
太子妃都不想搭理他,他是什么人父皇会不知道?还需要镇南王添油加醋?
太子妃顿生厌烦,往后退了一退,安坐在椅子上喝茶。
宦官可没她这胆量,如实回道,“回殿下,镇南王已于酉时初出了宫。”
太子派去送请罪折子的人酉时初才出的东宫,和镇南王撞不上。
太子却不这么想,他噎了一噎,便重振旗鼓,“卫霖在宫里待了半日了,肯定早就给父皇上过眼药。”
他哼了一声,道,“他肯定是记恨孤,他带王妃进宫请安那日孤没给他脸面。”
原来您还知道这事办得不妥啊。
太子妃又在心底呵呵两声,他自己去不成就罢了,还拖着她,平白恶了人家镇南王妃,这会儿子好意思说人家记恨他。
——够不要脸的。
就算镇南王真给父皇上眼药了,那也是他活该!
只许他什么脏水臭水都往镇南王身上泼,还不许人家来一回真的?
可惜了,人家镇南王和他不一样,在这方面,是真正的君子。
太子妃又坐了片刻,就听太子还在那碎碎念,口中都是镇南王的坏话,说人家什么奸佞小人只会拍马溜须。
真真可笑,那边疆大捷难道是假的?被炎国送来的质子难道是假的?
再如何也比你一个只会玩女人嫉贤能的废物太子强。
真是……
太子妃坐不住了,她装作看了眼漏刻,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殿下先休息,臣妾回去了。”
不等太子说话,她便扶着宫人的手,脚步极快地往回走去。
出了宫殿门,外面各处挂上了灯笼,如同白昼一般明亮,呼吸着冷风凉气,太子妃骤然松快许多。
她放松了,宫人却非是如此,小心忐忑道,“殿下,您这般不给太子面子,恐太子会恼您。”
太子妃轻嗤一声,拢了拢袖子,“说得好像本宫给他面子,他就不会恼本宫一样。”
她俩本就说不到一块去,她瞧不上太子,太子也不见得喜欢她,恼不恼的,有什么分别。
见宫人还是面带忧色,太子妃轻笑,“这样吧,你要是还不放心,就派人去把太子前些日子正新鲜的那叫徐氏还是林氏的给送到太子那,保证他一见了美人什么都忘了。”
这话中的不屑让宫人心凉,但她只能轻声应是,去照办了。
“对了,”太子妃想起一事,“让人给镇南王妃送帖子,待她身子好了召她进宫来,本宫该见一见她。”
都怪太子,她都忘了该给镇南王妃赔礼。
唉,太子妃扶着宫人的手轻叹,若非太子不中用,她也用不着活得小心翼翼。
说来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倒霉催的嫁给太子?
……
如此,第二日一份从东宫来的帖子就到了傅妍君手上。
“太子妃?”傅妍君捏着帖子发愣,“太子妃怎么会给我送帖子?”
这话问的不稀奇,这些日子她也听易嬷嬷隐晦的说了些太子和卫霖的恩怨,虽说是单方面的,但镇南王府和东宫不和却是当真。
两方不和,女眷来往就有些稀奇了。
傅妍君本想问易嬷嬷,但转念一想,这毕竟关乎皇家,易嬷嬷心有顾忌不好答,就让丫鬟侍候她换了身衣裳,去了锦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