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曜渊没忍住,用力揪了一下,又揪一下,展颜低低笑开了花,他乐不可支,几乎要上前抱住他,揽在怀中亲一口。
钟文冉蓦地反应过来,怒目而视,薄面染了七分红:“你滚呐!”
“滚了半个月,已经滚够了,”祝曜渊眼底情意满溢,已然是藏不住,他把另一个完好的雪糕递给他,“别气了,吃完哥的冰棍儿,哥带你吃大餐去。”
这时两人还不知道彼此的年龄差距,钟文冉被他的笑容晃晕,竟傻傻应下了这声哥。
但他也没答应,哼然与他擦身,便向着寝室走。
走着走着,他发现祝曜渊跟的越来越慢,不禁缓下来口是心非的等了等,但祝曜渊总是跟不上,他发觉到不对,回头一看——这人一瘸一拐,唇色苍白,哪还有刚才的意气风发
他一时怔住,快步过去看,祝曜渊连忙拉住他,说:“抓住你了,看你还往哪跑。”随即往地上随意一坐,单手脱下一只鞋来。
只见他的袜子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褪下袜子时,伤口处些许粘连的血肉都随之撕了下来,钟文冉看得胆战心惊,哑然失声。
“出了半个月任务,天天捞不着闲,他娘的脚底都磨穿了,”祝曜渊咬牙,却不想在他面前透露出过多的狼狈,“还跑”
他挣了挣小臂,轻道:“我去医务室,帮你拿些消炎药。”
虽然祝曜渊来找他时通常都换便装,但随身携带急救物品已成习惯,闻言还是不撒手,耍赖似的:“你在这看着我就好了。”
钟文冉一腔同情登时化水流。
虽如此,他还是听话留了下来,在祝曜渊身旁乖乖坐着,被攥住的小臂上浸出层汗,他们却谁也不出声,谁也不松开。
信息素渐渐浓了,也不知是谁先散发出来的,勾缠着、躁动着。
钟文冉最先受不了,他垂下头,深吸气,“你赶快包一包吧。”想了想,又补了句,“我不跑也不走。”
祝曜渊终究松开了手——他的手汗津津湿哒哒,眼中热切尚未散去,此情此情,却要去面对自己肿成猪蹄的脚。
大餐是吃不成了,他叹口气。
一小瓶酒精浇上,他不顾形象扭曲了面目,钟文冉则盯着他,悄然莞尔。
雪糕滴滴答答化成水,钟文冉伸出嫩红的舌头,将甜蜜的冰水尽数舔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餐是吃不成了,顶多舔舔冰棍儿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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