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 刘天成给他看自己的成果：新歌安利计划，并询问意见。
说实在的, 自从上次祐泽直播以后, 他就怕了。
打那以后, 他就决定，以后有什么饭圈活动, 都得事先告诉王祐泽, 免得正主再下场。
只见王祐泽看过之后，摇摇头, “这太麻烦, 没必要让他们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他指出其中几条, 比如在某某平台发布安利文章，在某某app投放视频。
说到后面, 这个计划几乎被王祐泽全盘否定。
刘天成叹了口气, 意兴阑珊，“算了算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就让饭圈自由发展。”
王祐泽莞尔一笑。
翌日, 歌曲上线，王祐泽又发了条附链接的微博。
该微博发完以后, 先是被电视剧《天都群英传》官博转发助力, 后又被蔡鸿转发宣传。
再加上这两天的节目热度，不少吃瓜群众到他微博主页上溜达，每日阅读量激增。
可想而知, #《与卿书》改编作曲#的话题有多高的热度。
没一会儿，这话题就上了热搜中间的位置。
王祐泽心生感激，给闻冠玉、宋宏良和蔡鸿分别发去感谢短信。
恰时，他收到一通来自李新航的电话。
电话里，李新航语气低沉，“小泽。”
唤了声名字，那头不说话了。
须臾，传来一声“对不起”。
这话似乎之前听到过。
王祐泽不解，“好好的，为什么要道歉”
“就你发歌的那件事，”那头的声音变得急躁，“我本来想帮你宣传，结果孙哥、也不怪孙哥，是我自己懦弱，就、就……”
“小泽，对不起，我不好用大号为你宣传。孙哥说，我转发你的微博反而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那头一顿，“虽然我不懂他说的影响是什么，但也怕……”
闻言，王祐泽明白过来，随即道：“这事不用道歉，孙哥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忙你的，不用在我的事上多操心。”
“可是——”
李新航还想再说，就有人叫他去影棚拍照。
王祐泽不欲打扰他工作，便好声劝他先去忙，有什么想说的话，等工作结束后再联系。
那头，李新航听出祐泽的体贴和谅解，心里越发内疚。
他觉得自己都快不像自己了。
昨晚，他在休息时间里刷到祐泽要发歌的微博时，还高兴地要给好友做宣传。
不曾料想，孙大才直接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孙大才道：“新航，上次你给祐泽新歌做宣传后，已经引起你的一部分粉丝反感。这回你可不能再转发宣传。”
他当场就愣住了，问道：“她们为什么反感祐泽帮我那么多，我现在为他转个微博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孙大才不吭声，给他的助理小李打个眼神。
小李立刻从手机里调出截图，递至他面前。
这时，孙大才开口了，“这些是你为祐泽宣传新歌后，部分新迷的反应。”
李新航低眉看屏幕上的截图。
只见上面，截取了粉丝不满他为好友做宣传的言论。一些客气的，在微博上公司官博，希望能约束艺人，别再做“扶贫”的事；一些不客气的，基本就是用难听的话骂小泽了。
拿手机的小李顺手在屏幕上一划，接连给他展现好几张类似的话语。其中好几条言论还是出自饭圈大粉。
登时，李新航大受打击，原本因祐泽发歌而感到欢跃的心情，瞬间蒙上一层阴霾。
他抬眼看向孙大才，面上尽显无措之色，“我不知道她们会……”会这样反感，甚至连累小泽被骂。
孙大才让小李收回手机，语重心长地告诉他，“新航，饭圈无友情，你要是真为祐泽着想，最好放弃帮忙宣传的事。”
“那我，”他情绪低落道，“能为小泽做什么”
“什么都不要做，”孙大才果断回复，“你可以去各平台听这首歌，贡献你的播放量。但个人账号上，只能有关乎你一个人的信息。”
孙大才的话刺激到他了。
他想，连转发好友微博的自由都没有，这就是，他登上大舞台的代价……吗。
回忆到此，李新航眼神冷冽，看向摄影师的镜头——
“咔嚓。”
一张照片定格。
当晚十点，李新航结束所有工作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给王祐泽发送了老长老长的微信语音。
一段语音限制60秒，他发完5个60秒，又一段段撤回。
与此同时，王祐泽洗漱完毕。上床前，他例行点开社交软件，检查有没有遗漏消息，恰巧就看到新航连续撤回五条语音的消息。
‘’他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片刻，那头就发来一张接一张类似于‘大哥！对不起’‘大哥！原谅我’的表情包。
王祐泽无奈地正要回复‘这又没什么好怪的’，怎料那头突然来了一句文字版的消息：小泽，你肯定要说不怪我。唉，开视频通话行不，我有点难受</p>
王祐泽刚发去一个ok手势的表情，那边就发起视频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