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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C119

没有什么时间冲淡不了的东西。

但是战争给我的伤害比我想象中大得多,我感觉我无颜面对苍天和大地,或多或少在眷恋很多东西,或多或少在恐惧死亡的降临,或多或少的思念在不断疯长。于是我只能用吃喝拉撒睡来排解内心的苦闷!

其实我的心态真的很好,我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过得挺充实。然而当我在鲁斯庄园吃吃喝喝好几个月后,我忽然意识到我可能被嫖了。

心脏传来的痛楚越来越轻,到后来完全就---

变成了一种美好的回忆。

于是墙壁上的鲁斯实在看不下去我这种颓废的模样了,他没好气地看着我:“你这样下去会发霉的,伊芙,我建议你去外面晒太阳!”

“不,我要等待死亡的降临!”我颇为戏剧化地喊叫道,虽然我现在已经有点怀疑这种牢不可破的誓言是不是有bug。我懒趴趴地从沙发上转过头看了一眼画像上快气炸的鲁斯,然后又把脑袋埋进沙发里。

“亚尔林!”

“亚尔林在这里,主人有什么吩咐”亚尔林这个诡异的老精灵忽然出现在画像前,它对鲁斯恭敬地弯腰道。

“把伊芙丢出去!”

我发现我现在到哪儿都被嫌弃,就是类似于上辈子宅在家里做什么都被嫌弃,晚睡晚起被嫌弃,光吃不做被嫌弃,深呼吸浪费空气被嫌弃。

嗯,这种嫌弃又一次出现了。

几天后,我真的有点要发霉了,于是我破天荒地捞过一把飞路粉,钻进了壁炉,在鲁斯吃惊的面庞里喊出了目的地---

“对角巷!”

对角巷还是一样的繁华,就好像几个月前的那一场战役没有发生过,但是我手臂上那个变淡到还清晰可见的黑魔印记总是在提醒我一些必然伤害过我的事情,那些真实存在的事迹。

韦斯莱兄弟的笑话商店格外火爆,我从他们店面前经过的时候,看到了那两个红色头发的双胞胎正在逗弄一个黑色头发的小子,看起来非常好玩的模样。其实我很开心有些东西变化了,比如这两个我很敬重的格兰芬多还活在一起。他们能为那么多巫师创造快乐。

然后我直接经过破釜酒吧去麻瓜世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韦斯莱笑话商店里,那两个韦斯莱忽然诡异地对视了一眼。

“乔治,你确定吗”

“弗雷德,我恐怕这是真的。”另一个红色头发的男人望着窗口外远去的女孩喃喃自语。

“我们真的要告诉马尔福家的小子吗”弗雷德忽然别扭地看了看一旁的兄弟。

“还是告诉吧,弗雷德。”乔治无奈地耸了耸肩,“说实话我觉得马尔福家的那个小子,最近... ...”

他摊了摊手,一副同情的模样:“挺可怜的。”

“我同意你的看法,是挺可怜的。”

我来到了麻瓜世界,经过了我和德拉科第一次在这里约会的地方,沿着老路泰晤士河南岸行走,无意识地走走跳跳,就好像一个蛮享受生活的少女。

长期当食死徒的紧张感一旦放松,就会让我的大脑放空到一种极限,我压根没有注意到身后已经不偏不倚地跟了一个小尾巴,就像当年在霍格沃兹里面那样。我去哪儿,他就去哪儿,甩也甩不掉。

微风拂过面颊,有点吹乱了我的头发,而且逆风让我的头发全都跑到了脸蛋前面。面对这种过分的风向,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

转身!

哈哈哈!

哈... ...

阳光逆向而来,有点刺痛我的双眼,顺势而来的风把我的头发席卷到脑后,同样让我清醒了起来。

他整个人好像在发光,我仰视着他,感觉我都快认不出眼前这个轮廓分明,有着灰蓝色深邃眼眸,穿着考究的男人是谁了。过了大半天,我老年痴呆的脑袋才想起来这个问题的答案,一个最近已经绕着我口腔转了千遍万遍的名字脱口而出ddd

德拉科。

他是德拉科.马尔福。

霸占了我整个青春和黄昏的男人。

他好像非常不慌不忙的样子,铂金色的头发微微飘扬,他迈着修长的腿走向我。但是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眸暴露了他的内心,因为他压根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像要把我吞吃入腹一样地朝我走了过来。

正常的剧情走向应该是我站在原地等着他抱住我,然后开始法式舌吻,然后全文完结大家带着受精卵一起谢幕。

可是德拉科这种斯内普附体的架势让我脚底抹油转身就开跑。泰晤士河畔的风有点大,我跑得不仅气喘吁吁而且气质全无,头发已经乱成了一窝粥,有些还死皮赖脸地塞进了我的嘴巴里,最后被我全都“呸呸呸”出来。

一直跑在我后面的德拉科几乎快气疯掉:“伊芙,停下!”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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