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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呀书斋 > 这辈子做个贤后 > 15、第 15 章

15、第 15 章

留下一句狠话,便从长歌身旁抬头挺胸走过。

“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我二哥”长歌轻声道。

朱婉兰低头,瞧了眼自己的鞋子:“我鞋子脏了,郡主不介意为我擦一擦脚上的泥吧”

“你敢如此折辱郡主!”夭夭不愤,大叫一声上前。

“啪!”

朱婉兰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狠声道:“看你不顺眼好久了!殿下灭慕家之日,我第一个先杀你!”

“你敢动手!”长歌大怒,当下喝令,“蓁蓁!”

蓁蓁早已看得目眦尽裂,此刻一得命令,剑立即出鞘。她矫若游龙,剑花激烈,朱婉兰根本不是对手,连连败退。

但朱婉兰是个要强的,容不得自己输,眼风一瞥,见长歌身旁无人,这便狗急跳墙,杀红了眼,一鞭子朝长歌打下去。

“朱姑娘不可!”杜崇眼见不妙,扬声阻止,却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长鞭像毒蛇一般,朝着长歌的脸窜去,又毒又辣,势不可挡。

蓁蓁被引到了另一头,此时来不及救人,只能无力大叫一声:“郡主!”

长歌脸色惨白定在原地,躲无可躲,只能认命地闭上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却听得“蹭”的一声,一把匕首忽地从旁飞来,将长鞭一刀斩成两截。

长歌猛地睁开眼睛,循声看去,见得出手之人,脸色微变。立刻便去看那身后之人,这一看清,当下一脸惊惶,匆忙跪地。

“臣女慕长歌拜见皇上!”

来人从另一个包间缓缓走出,正是微服出宫的懿和帝。此时,他身旁两人,一人正是方才出手的近身内侍风和,一人容貌行止皆是不凡,却是三皇子景王,时景。

长歌这一声出来,犹如在沸腾的油锅中狠狠泼了一瓢水下去,当下变故猝不及防,噼里啪啦,如大难临头一般,将人的心狠狠捏成了一团。

朱婉兰吓得魂不附体,腿一软,当场倒地,杜崇神色惊惶拜倒在懿和帝脚下。

“朕还不知,这天下何时竟变成昱王的了。”懿和帝看了眼朱婉兰,“你今日要朕亲封的长宁郡主替你擦鞋,来日,是不是还要朕跪下替昱王擦鞋”

“不,不……臣女不是这个意思。”

朱婉兰长这么大从未得见天颜,每每从地位更尊的贵女口中听说天子气度,既羡慕又嫉妒,也一直梦想着面圣那一日。幻想那一日,应当如何才能给圣上留下印象,替自己和家族博得一个好前程。

哪里能料到,最终却是这等场面……

朱婉兰白着脸跪在地上,“砰砰砰”磕头,连连求饶:“臣女无知,真的无意冒犯郡主的!求皇上恕罪,求郡主恕罪!”

“你当然无意冒犯郡主,你不过是拿慕云岚的命要挟她罢了!”懿和帝冷笑,“但是朕告诉你,慕家就算再败落,只要朕还在,还没有收回长宁郡主的尊号,就容不得任何一个人磋磨她。”

朱婉兰闻言,心神皆震。

当日归来郡初遇,她回京后也好生打探了慕家情形,都说皇上对慕家忌讳很深,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可此时看来,皇上却对慕长歌很是袒护。

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强自沉静心神思索,想到一个可能,怕是这位皇上对慕家父子三人知道得多,对慕长歌却知道得少,不知她素日是何等德性,被她蒙骗了。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朱婉兰抬起头来,作出大义凛然之态,仿佛教训纨绔的侠女一般,义愤道:“皇上,并非臣女有意如此,只是见不得郡主一贯嚣张跋扈,胡作非为,从来不把别人当人看,高兴了便拿银钱出来逗一逗,不高兴了就狠狠践踏人。就说不久前,她回城之日,堂堂戍城中郎将,竟被她那般当众折辱。再说数日前,京中女眷好意去探她病,她不领情不说,还将所有人全堵在宁安街上,让全城的百姓都去瞧诸位夫人小姐的笑话……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任意践踏旁人,臣女真的只是一时义愤填膺,这才会心生下教训之心,绝对不是有意冲撞圣意,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朱婉兰自小习武,身上原就有些英气,此时振振有词,掷地有声说来,竟仿佛果真是话本中所描绘的,行侠仗义的女侠出手教训草菅人命的权贵,赢得百姓拊掌称快。

“皇上,你不要听她胡说!长歌那日是真的病了!”长歌膝行两步向前,仰着头,巴巴看着懿和帝辩解。

“那今日呢你哥哥尚在狱中,你不知挂心也便罢了,还如此高调挥霍,包下京中最大酒楼,竟还口出狂言,让谁也别拦着你花钱,否则就是和镇国公府过不去!”

朱婉兰见长歌神情慌乱,心下便知自己这下是打中了她的七寸,话也说得更有底气。

她正大义凛然,底下又有婆子上来。那婆子未曾得见天颜,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正疑惑间,长歌忽地斥道:“下去。”

那婆子也是个没眼力的,忙道:“郡主,是云想阁的掌柜,她带人送布料来给您瞧,此刻正在外面候着,可要让她们现在上来”

长歌:“……”

众人:“……”

连一旁一直不动声色的景王都同情地往长歌看去一眼。

朱婉兰当下只觉如虎添翼,冷笑一声:“皇上看到了吧这便是长宁郡主,没心没肺,只管自己享乐,不管百姓死活也就算了,连亲哥哥的死活也不顾。慕云岚如今身陷囹圄受着苦,她有钱不知疏通救兄长,却在这里胡作非为。云想阁的料子,平日里就是普通的权贵想买也得排着长队候着。但长宁郡主一声令下,她们便巴巴地将料子送过来,这其中差别,纵然因为她是郡主,但何尝不是银子堆出来的皇上,您当真要如此纵容长宁郡主无法无天吗”

“长歌,你怎么说”懿和帝轻飘飘看向她。

长歌咬了咬唇,张了张嘴,半晌却没发出声来,最终急了,终于伏地痛哭道:“长歌知罪了!长歌心中也是心疼哥哥的!只是长歌自小一见着吃的穿的就走不动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就是想要买买买啊!我也想改,可是我,我真的改不过来了啊!”

她此言一出,景王“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朱婉兰得意地瞥了长歌一眼。

就怕你不认!认了就好,认了……就等着遭殃吧!

她正这么想着,却猛地听头顶传来懿和帝低低的笑声,竟像是极其愉悦……

朱婉兰正不解何意,便听懿和帝道:“既改不了,那就不改了。华容,你下去瞧瞧云想阁送了多少料子过来,一并买下了,送到镇国公府去,替长宁郡主添妆。”

景王笑着应了一声,这便下楼去了。

朱婉兰目瞪口呆,顿时傻眼:“皇,皇上……”

懿和帝淡淡俯视着她:“至于你……风和,将她送回朱家交给朱秀,告诉他,他养的好女儿以下犯上草菅人命,还在朕面前挑拨离间,让他自己好生管教,他若是管不好,朕再来替她管。”

朱婉兰脸一白,知道自己这一生算是彻底完了。霎时如被烧尽的灰尘,再也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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