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情上,很多镇民并不理解,他们倒不是不愿意维持这么一个小小的学校,而是觉得这应该只提供给原本的居民,至于后来收纳的那些荒野流浪者,给他们一口吃的就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为什么还要浪费资源?
“他们认为应该由原本的镇民,尤其是镇卫队的核心成员们,瓜分土地,后来的荒野流浪者只能租赁,需要交纳一定份额的收成。
“他们还认为,不该让后来的流浪者加入镇卫队,不该让他们掌握相对更好的武器。”
说到这里,田二河自行摇了下头:
“呵,我活着的时候,还能靠威望压着,没人敢真正反对,顶多私下抱怨,等到我死了,真不知道水围镇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说了,不说了,吃吧,吃吧。”
对于水围镇的内部事务,蒋白棉和白晨都不好发表意见,只能保持着客人的态度,就着压缩饼干、能量棒、田二河叫人送来的杂粮馒头,吃起了那锅红烧牛肉。
商见曜没急着加入,继续一小块一小块地夹起碗里的牛肉,喂给身旁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也很懂事,吃完之后,没有再要,认认真真地对商见曜鞠了个躬:
“谢谢哥哥!”
道谢完,她捧着剩下的杂物,蹦蹦跳跳地返回了那个混乱搭建着众多建筑的区域——那原本是几个并排的篮球场。
“动作很标准啊。”商见曜在她的背后赞了一句。
“这是老师专门教过的。”田二河颇有点得意。
商见曜依旧未去夹红烧牛肉,默默地在那里就水啃着黄黄的杂粮馒头。
蒋白棉没有劝他,边吃边向田二河询问起他们在旧世界毁灭后的种种经历。
这些经历大部分都很枯燥,毕竟水围镇有地理优势,受到的外来考验较少,但蒋白棉等人还是听得津津有味,让田二河谈兴愈发浓厚,甚至讲起了自己和妻子在一次狩猎中萌发感情的经过。
等到所有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商见曜才开始进攻剩下的红烧牛肉,用手里的杂粮馒头沾汁水吃。
“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田二河摸了摸肚子,看了眼地上的叶子烟灰烬,“我得回房间了,镇上还有一些事情等着我拿主意。”
蒋白棉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开口道:
“镇长,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田二河紧了紧披着的军绿色大衣。
蒋白棉回忆了下道:
“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