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远,就冲你这句话,娘没白养你。”大娘拉着他已经比她还要大,还要粗糙地手,眼眶泛红道。
“可是娘还是想你找个,知冷知热,可你心意的人。”大娘制止道,“听娘把话说完,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可不是给家里找长工。”
姚博远嘴里嘀咕道,“可俺觉的娘就是家里的长工,还是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的免费长工,比过去的旧社会的长工还不如,人家长工好赖还有点儿工钱可领。”
大娘一下傻眼了,她怎么给孩子这种想法的,“博远,博远,听我说照顾公公、婆婆,自家男人和孩子是正常的啊!当娘的,俺更多的是给予家人生活上关心照顾,而男人则要承担更多压力,其实也很累的。你现在也大了和你爹一块儿出工,你爹累不累。”
“可娘,你也出工啊!累死累活的,回来不还得洗衣服、做饭,带孩子。”姚博远闷声说道。
“那是娘愿意的。”大娘大声地说道。
只是大娘忘了,有理不在声高,这么说,好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
“所以啊!娘,只要秀芹愿意不就成了,我就是想找个能干的,难道找个小婶模样的,像小叔捧在手心里啊!”姚博远比喻道。
好吧,她承认,如果博远娶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媳妇儿,真是让她接受不了。
“可是博远,秀芹家,那个未来亲家可不是好相与的。”大娘见这边说不通,只好从秀芹家庭出发。
“娘,您可真善良,您就干脆说,她那个后妈不得了。”姚博远笑道。
“儿啊!既然知道,干嘛还选她呀!”大娘想不通道。“有后妈就有后爹,那家孩子虽然不多,但他们又不事生产,就知道偷奸耍滑,这日子越过越抽抽。这真要是结婚后可就有你累的。结婚可不是两个人的事……”
如果不是因为家庭所累,有个不省事的家,像秀芹这样的条件,早被求亲的人给踏破门槛了。
“娘,秀芹说了,想……想带着弟弟……”
姚博远的话,还没有说完,堂屋就传来夏穗的叫声,“娘,娘饺子下好了。”
“这事,咱们等等再说,你给我考虑清楚了。”大娘也顾不得深谈了,因为堂屋那边在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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饺子下好了,依然先供奉祖先,放鞭炮!然后才开始一起吃饺子。
吃完饺子,是向家里长辈拜年的时间。晚辈向长辈行礼,一家家按顺序站好了,姚长山和大娘两口子先拜年。
姚爷爷和姚奶奶两人盘腿在炕上,姚长山和大娘跪了下去,嘴里说道,“爹同志、娘同志,新年好!”
真是这句话雷的躺在炕上的妮儿是里焦外嫩。
这是一个讲究节俭的时代,又是一个新旧交替的时期,一些旧习俗仍然保留着,而一些新时代新用语也开始被运用。当时人们过年见面第一句话还是“恭喜”,而一些有工作的人有文化的人见面则说“新年好”。
前些年过春节的时候,登门拜年、拱手作揖、“恭喜发财”等等,渐渐的被单位团拜、点头致意和“过年好”所替代。
所以才有了妮儿听到的不伦不类的拜年方式。
而姚爷爷和姚奶奶看着他们俩道,“今年,我们这俩老家伙,也拜托你们了。也祝你们过年好。”
然后是三大娘自己也代表着他们当家的,一起向爷爷奶奶拜年,口中的说辞一样一样的。
接着是姑姑和姑父两口子,才轮到姚长海两口子。
最后才是小辈们,他们嘴里说着新年好,祝爷爷奶奶身体健康,这一回小家伙可就有压岁钱可拿了,然后从爷爷、奶奶手里领压岁钱,一般是一角或二角。
当然十六岁以上的孩子就没有这种待遇了。
拿到压岁钱的孩子,别提心儿里有多美了,其实也就美上一会儿,很快就被家长以各种名义上缴‘国库’了。
“哦!不能忘了咱们的妮儿。”姚奶奶说着压了两角钱塞在她的小手里,“这可是爷爷给哦!”
“娘,她还小呢!”连幼梅赶紧说道。
“就是小才给呢!你们想要我还不给呢!”姚爷爷笑道。“对了,把我给妮儿准备的礼物拿过来。”
姚博远笑着道,“我来拿!”转身出了房间,再回来时,手里抱着大物件放在了地上。
这个摇篮由竹篾编成、架子是杉木做成,总重60多斤,三、四岁的小孩儿躺进去也没问题,老人家打磨的非常光滑,就怕竹刺扎着孩子了。
一边竹编凸起,像个大大的兜帽,等到夏天搭上一块儿透气的布料,自然是个蚊帐,不受蚊虫叮咬。
比起现代化儿童床的豪华与松软,竹篾摇篮显得粗陋、生硬,但这可是老人家亲手编的,千金不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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