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汉子见状,立马拉着周枸杞的衣角,满脸担忧。
那岑先生虽然是私塾先生,却精通六艺,是个实打实的读书人,真动起手来,眼前的周枸杞,可不见得是对手。
周枸杞冷哼一声,又重新坐下,恼怒道:“拉谁的手不好,偏偏要拉他的!”
干瘦汉子陪着笑,小声道:“哥,别生气,别生气。”
实际上干瘦汉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大哥好像对任何人都能和和气气的,唯独有两个例外,头一个就是这住在对面的少年镇守使,两人每次见面,都免不得要吵一架,另外一个,便是那个私塾的岑先生,每次看见他,自家大哥总是没有半点好脸色。
喝了半壶酒,酒劲上来了,干瘦汉子说话就没之前那么讲究了。
有些有的没的,通通都开始说了。
“哥,咋说咱们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整天被婆娘按着打,咋想的?”
“咋想的,老子没想,打老子几下又打不死,计较这些做什么?”
“老爷们就不该这样,我在家的时候,你弟妹但凡是做错一点是,我是真大耳刮子扇她!”
“像大哥你这样,脸面不要了,家不当了?”
干瘦汉子眼神迷离,满脸醉意。
“咋的,我天生不要脸不行?滚滚滚,再不滚老子给你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