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只是看一眼,他就知道这些作品是垃圾,根本听都不用听,听一下就是浪费自己的耳朵。
他一边骂一边翻,翻到了下一份报名作品。
看着这个手稿,他心中的恼火程度更盛了。
“我真的服了,真的是什么人都可以过来参加比赛了是不是为什么还有人用传真的形式给我们发文件”
“什么江洲第十二脑部肿瘤医院一个医生护士不好好工作,跑过来参加作曲比赛玩票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你的病人会怎么想,你有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吗”
“还有这个,这个一看就是个idi文件,其他人都能够让别人演奏出来,用一个演奏的版本发给组委会,你凭啥不行预选赛给了你们一辈子的准备时间,连这点准备都没有还参加什么比赛”
“蚌埠住了,就你这样还想参加作曲比赛,成为一名作曲家,连对音乐最基础的尊重都没有,你也配叫作曲家”
钱尘一边骂一边打开作品。
毕竟他是评委,他不能凭借着自己的喜好对一首作品进行打分。
不管怎么说,他都必须保证自己的专业性,从专业上的角度分析一首作品本身,究竟如何。
是写的非常优秀呢还是写的一般,很糟糕,甚至完全不行
这些都是一个客观的存在,而并非主观的评价。
毕竟你要知道,作曲本身是有技巧在其中的,而并非随着作曲家本人的感受随便写。
“第一叙事曲g小调的你特么g小调的作品开头连主和弦都没有给出来,你叫个屁的g”
说着说着,钱尘的声音突然定住了。
然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瞳孔睁大,字正腔圆地喊出了两个字。
“卧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