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酒液在腹部渐渐化开,一股暖香上冲喉咙,忍不住打个酒嗝,就有了微熏之意。
这个时候扔两片猪头肉,猪大肠什么的进嘴里,最后再来口白萝卜丝解解腻,这味道,美给个真仙都不换。
都是真吃货,也是老酒鬼,两个家伙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谁都没有暗中用法力逼出酒意。
一坛五十斤装的女儿红喝光,一人一鼠已是微熏半醉。
白玉堂大着舌头,醉眼也斜地望着包正:“包兄弟,你究竟是犯了什么案子,不得不做了磨刀人”
包正叹口气:“还不是因为我误交了鼠辈”
“嗯,你刚才说什么”
“抱歉了白兄,我更正一下,是误交了匪类,这才被牵连入狱”
白玉堂方才释然:“这就是了,匪类就匪类,关我们鼠族什么事情”
包正笑道:“我等做磨刀人都是身不由己,白兄可就不同了,恐怕这开封府刑具房内也就你一个是心甘情愿进来的吧我可一直都没想明白您为何放着好好的斩妖郎不做,非要跑来做一个磨刀人呢”
白玉堂看看包正,忽然一笑:“对别人我可不会说,对包兄弟你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以后少不得还要常来常往呢。”
“这么说吧包兄弟,我来刑具房的原因有三,第一呢,也正是兄弟我对外声称的,要替陷空岛的几位哥哥赎罪,毕竟是多年为妖,大错没有、小过不断,积少成多,陷空岛可不想被大艮朝盯上”
包正笑道:“有道理。”
“这第二呢,我是不想做那只老猫的手下,所以才不肯去斩妖房。”
包正继续点头:“这就更能理解了,白兄,还有这第三呢”
“第三反正包兄弟你也不是修行中人,不怕告诉你。”
白玉堂压低了声音道:“做这刑具房磨刀人于我的修行有益”
“哦”
包正心中微惊,心说莫非你和我一样,也跟系统什么的有一腿
“你不是修行中人,也不用多打听,记得要给我保密啊,咱们可是食友加酒友的关系,我那边什么女儿红、状元红、猴儿酒,美酒可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包正哈哈一笑:“那是自然,白兄尽管放心,我这个人嘴巴牢得紧呢。”
两人推杯换盏,喝酒吃肉,宛若多年老友。
“酒足饭饱,白某去也,这件东西你收下。”
白玉堂伸开手掌,掌心中多出了一枚形若牙齿,非金非玉,却有隐隐玉光浮现的东西:“这是为兄三百年前脱落的一枚智齿,佩戴在身上,可助你减轻刑刀怨煞的伤害,可惜你只是个凡人,若是修行者,还可提升你的智慧,令你事半功倍,说不定就能够打破那只老猫的记录”
“如此就多谢白兄了。”
包正开法眼悄悄观察,这枚牙齿上果然没有什么阴毒算计,白玉堂确实是一番好意,是个讲义气的鼠妖。
虽然没指望一枚鼠牙能有多少妙用,这东西倒可用来掩饰他的真正底牌,以后就算真的打破了那只九命御猫的记录,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目前看来,白玉堂这个朋友尚可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