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熟睡中的步青甲,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
“什么事一大清早的就扰人清梦,身为伙计,难道不知道,扰人清梦,要遭天打雷劈的吗。”带着一丝不快的步青甲,打开门来,见敲门的乃是客栈的伙计。
伙计略带慌张,伸手指了指客栈外,“步公子,外面好多人说要见你,小的我也是万般无奈,这才扰了步公子的美梦。”
“见我我在林州城,也只识得一人,其余人等一概不识,是什么人要见我啊”步青甲被伙计的一番话弄得有些不明所以。
伙计带着紧张,又有些害怕步青甲道:“都是一些读书人。说是昨夜听闻步公子你在画舫所作之诗,慕名而来想求见步公子一面的。”
步青甲面无表情,挥了挥手,直接关门。
慕名而来,还求见自己。
步青甲可不想跟这些读书人有任何的交集,更是不想出什么风头,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连续赶路数月的他,一路风尘仆仆的,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却是被一群陌生的读书人打搅,烦燥。
倒头继续大睡。
吃了闭门羹的伙计,摸了摸险些被门夹的鼻子,长声叹了一口气。
闻事赶来的掌柜,还以为自己的客栈走了水,吓得他连衣裳都没穿齐整,跑来客栈。
可他一到客栈门口,瞧见的却是一群读书人堵着自己客栈的大门,话里话外无不是在说要求见谁谁谁的。
掌柜赶紧走将过去,挤过层层读书人,来到客栈大门口,抱了抱拳,“诸位秀才爷,鄙人乃是此间客栈的掌柜,请问诸位秀才爷为何要堵我的客栈啊我这乃是小本经营,可得罪不起诸位秀才爷啊。”
掌柜心中紧张急了。
这一群可是读书人,而且还都是有秀才功名的秀才爷。
这要是把自己的客栈给拆了,他都没地方说理去。
别人家的客栈,掌柜的都是东家请来看管客栈的。
而他这个掌柜,表面上是掌柜,实际是东家老板。
他,花费了全数身家,还借贷了好一笔钱,好不容易才开起了这间客栈,他可不想因为这些读书人,让他这一生的希望全部毁于一旦。
“掌柜的,我们只是想求见步青甲步公子,并非故意要堵了掌柜的客栈大门。”一读书人见客栈掌柜的来了,直言道。
掌柜见这些秀才爷只是想求见一人,赶忙礼让这些秀才爷进了客栈。
他可真不敢得罪这些人啊。
他还记得。
数年前,也是一次乡试之时。
一间客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得罪了一位前来赶考的秀才。
那间客栈的老板并不曾想到,他所得罪的秀才,其父亲乃是一位夫子,其父所教过的学生,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这不。
秀才在那间客栈吃了亏,随便发了几句牢骚之后。
在第二天,如今天一般的清晨,成百上千的读书人就把那间客栈给围了,到最后,闹到了客栈都被那些读书人给拆了的后果。
报官
当时的林州知府,也是那位秀才父亲的学生。
最后,官是报了,但却是不了了之,客栈的东家老板,也只能含泪咽下自己惹下的苦果了。
掌柜一忆起数年前的事情后,哪敢对这些读书人如何,更是把这群读书人请进了自己的客栈,上了茶水点心,好生侍候着。
一众读书人入了客栈,到是安静的坐在厅堂喝着茶水,并不大声喧哗,也不急于求见步青甲了。
前厅,掌柜的点头哈腰奉承。
后院,步青甲睡得仰面朝天。
奉承完一众读书人的掌柜踩着急促的脚步,来到后院,“是这间吗”
“是,就是这间。不过,里头的步公子火气好像很大,掌柜的你可别太冲动了。”伙计点头。
掌柜一听伙计说步青甲火气大,心道自己火气还大呢。
自己好端端的做着自己的小生意,差点遭来无妄之灾。
而且,此刻乃是江南省各地的秀才赶来林州参加乡试之际,他正想着借着这个机会,赚点钱还贷。
可他没有想到,就因为眼前这间房内的什么步公子,导致如此多的读书人堵了自己的客栈,害得自己今天一天的生意有可能会被担误。
甚至。
掌柜的都联想到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因为步青甲的存在,自己的客栈入住率不升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