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累着她男人,坏了她晚上的大事可咋整。
本想着就一捆柴的事儿,这哥俩用不了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但没想到,姜丰虎和姜丰年忙活到了饭点,才气喘吁吁地回家。
他俩一人拎着三只野鸡,另一人抱着桶草鱼,身上还都背了筐菌子,高兴得不成样子。
“娘,今个儿真没白去,快看我们带了啥回来。”姜丰年笑道。
“哈哈果然听妹妹的就是没错,咱村的山还是头一回有这么些好东西呢。”姜丰虎振臂高呼。
闻言,冯氏和李七巧笑着去接。
孙春雪愣愣地瞅着野鸡。
嘴巴张了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
有了这回的甜头,姜家兄弟几个便经常往山上去。
小糯宝这下可舒心了。
从不让哥哥们空手而归。
隔三差五的不是山鸡野鸭,就是鱼虾菜果,家里的伙食也日渐丰盛,顿顿少说也得四五个菜。
很快,山上弄的东西已经多到吃不完。
于是冯氏就在院子里搭了鸡圈鸭窝,再有抓回来的鸡鸭,就统统养着,也好留着下蛋,给小糯宝蒸着吃。
小糯宝不喜吃独食。
回回早上只有她自己有蛋羹,丰苗和春哥只能馋着,她也吃得不得劲。
在吃方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
于是冯氏看着,不知不觉就多了三十多只鸡鸭的圈,便大手一挥,决定以后早上蒸一大盘蛋羹。
这样家里每人都有份。
反正鸡蛋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啥稀罕东西了。
这天上午,姜丰年带着斧头和箩筐,正要往山里去。
出门时,还遇到对门李婶子,冲他直翻白眼。
想着近来村里到处都在传李婶子的病,再想想那天她给妹妹掐的红印子,姜丰年就要笑不笑的。
“咋了婶子,眼睛不舒服啊,反正你也常去城里看那病,不如一块把眼睛看了吧。”
李婶子气得老脸一红。
正要骂句“臭不要脸”。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个身影疯了似的跑回村子。
姜丰年一看原来是姜大河。
只见姜大河瞪直了浑黄的眼珠子,像是没看到姜丰年似的,连滚带爬地一路跑,跑得好生狼狈。
“死了,东砬子山的都死了!”他边跑还边大喊,嗓子嘶哑如兽:“娘,他们都死光光了!”
“娘啊,表哥他们……那个血,都淌成河了!”
姜丰年和李婶子脸色一怔,二人也顾不上拌嘴,赶紧跑去村长那里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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