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宁脸色不变，唇边还带着笑意呢。
“我们老板想念顾总了，跟您聊聊而已。”
虽然心里觉得自己老板疯了，但是孙宁不敢说。
并没有浪漫的订婚宴，等待顾弄旋的是森然的黑屋。
云贺看起来最惨，脑袋哗啦啦的流着血，不省人事，萧净尘虽然清醒着，但脸色很难看。
没多一会儿，封焕朝便来了。
黑色紧身上衣，脚踩着皮靴，搭配耳廓上的助听器，他像极了电影里的特工，只不过神色跟阎王没什么区别。
他看向顾弄旋的眼神不带任何感情，像看死物。
“封——”
萧净尘率先开口，但只吐出一个字，‘砰’的一声，封焕朝手里的枪口对准他的肩膀打了一枪。
“唔——”
受了伤的萧净尘痛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事到如今，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们脑子干脆跟高丸互换一下位置得了。
封焕朝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将蜷缩着身子的萧净尘一脚踹到地上，枪管指着他的脑袋。
“出来。”
不知道在对谁说。
但下一秒，顾弄旋便知道了答案。
【你在做什么！！！】
许久没听到过的声音响起，是之前pua他们许诺对他们好都是有目的的那个声音。
封焕朝眼神产生细微的变化。
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系统。
但不重要。
都一样。
“封焕朝，你到底要做什么。”
顾弄旋实在忍不住开口了。
封焕朝像是终于注意到他一样，缓缓转头看过来，手里的枪十分稳，半分没有偏离。
直到这个时候，顾弄旋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已经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了，或者说，连人都不是了。
“做什么？”
“很难看出来吗？”
他微微挑眉，比起疯狂的双眸，表情十分正常，但却更诡异了。
下一瞬，在顾弄旋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他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
这一次，子弹不再偏移，笔直且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击中了萧净尘的脑袋，爆开了血花。
顾弄旋眼前，一片血色。
而施暴者却好整以暇将被飞起来的血溅到的枪口，在已经完全没了气息的萧净尘身上干净的地方蹭了蹭。
那个声音已经完全疯了。
【我要杀你了！！！！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男主要是死了，这个世界都会受影响被毁灭，会不复存在！！！你个疯子！！！】
它崩溃的大哭起来。
封焕朝却提着枪，缓缓走向下一个目标，对于那道声音的五内俱崩的嚎啕，脸上的寡味跟浑不在意，令人心惊。
“毁灭？”
他唇边牵起一抹堪称残忍的弧度。
“正合我意。”
想要带走许诺，那就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