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死,那我宁愿选择站着死,也不愿苟且偷生了。”
秦雄夹带着一抹死寂的目光,逃窜在外,甚至是过着乞讨的生活,让他受够了这般落差境遇。
甚至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亲戚朋友,在他看来,也都是欠收拾的存在。
若是能够拿生死来赌一把前程和家族的兴起,他这一条烂命又有何不可呢?
所以他并不觉得自身的做法,有何不对之处,甚至是在他的认知中,他也认为自己应该选择硬刚到底。
“你好糊涂啊!若是有着一丝胜算,那么不用你来说,我也会支持你选择去面对这一次的坑杀局,但是你所要面对的不是叶琅一个人,更加不是平川那些唐家和赵家。”
“你现在的敌人已然不是叶琅一个人,而是整个官方,你觉得你此刻似乎已然躲藏到如此偏远的地方,似乎就真的没有事情了,但是你低估了官方的能力。”
“我敢肯定,此刻的你已然暴露了自己,如果五分钟之后,你还是认为此事要进行到底的话,那我也只能表示咱们之间兄弟一场,已然到头了。”
“如果你飞黄腾达了,我不敢奢求你会带我飞一把,但是你若出事了,每年的今日,我定会前来拜会。”
崔爷眺望着远方,茫茫的山野间,充满着让人绝望的寂寥,更是一种让人莫名腾升起一股难以言明的落寞。
仿若是有着枭雄迟暮的萧瑟感,更是有着让人跌倒和潦草人生的悲凉。
他也有点不能理解,自己是如何走到今日这一步。
乃至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因为叶琅这么一个小角色的缘故,从而让自己一败涂地,不单是交出整个斧头社,更是将自己置于可悲的境地,以至于如今变得如此的凄惨。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里,就充满着莫名的感叹,乃至是后悔当初对于秦家和李家的浑水,他就不该去触碰。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如今秦雄还想要拉着他去赌这么疯狂的一把,在他看来,今非昔比,输了就是输了,没有筹码的他,想要再次涅槃,乃至是空手套白狼,终究只会成为那个悲哀的手套。
“崔爷,你真的老了啊!想当初你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啊!”
“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而且你这么做的话,似乎有点逃兵的感觉,甚至是这么做,可就让我瞧不起你了啊!”
“而且你作为当初斧头社的老大,你难道忘却了他是怎么踩踏在你的肩膀上,甚至是打上你们斧头社,从而强行夺走你的一切吗?”
“你难道就真的窝囊到要吞忍下这口恶气吗?若是如此的话,那我可真是看错你了啊!”
秦雄猛然大声喝骂道,眼眸里对此充满着极大的不满,乃至是内心里,很想拉着崔爷干这一票。
他们两个人在逃离平川之后,日子有多苦,只有两个人自己知晓。
如今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却是要选择分离,让他对此表示颇为揪心和难过。
崔爷微微一怔,仿若是被秦雄勾起了往日的糟粕,内心里被某个东西狠狠地冲撞了下,不由得眼眸里充满着一丝坚毅,随即却又泄了气。
“哎,不是我老了,而是我已然没了斗志。”
“活着,就好!”
崔爷摇了摇头,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他怕自己再多待一刻,这一条老命,就交代在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