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乾大营内。
程诩亦是满脸焦急,不断在营门口惊慌的来回踱步。
他手下的探子也已回报,大秦之地上,确实没有半分瘟疫横行的迹象。
如此看来,怕是大秦,对于这瘟疫,必然有应对之策。
这么一来,所谓两面夹击之计,便彻底成了一步死棋。
先不说羯族人,是否能扛住传说的大秦神军。
单是他这一路,单凭眼下的阎祥荣手下兵马,又如何能吞掉这么多渡过河来的大秦兵马。
一想到阎祥荣那杀人的眼神,他就心惊不已。
“如今之计,只能错上加错,以这凤鸣剑,调下原其余二州兵马,一同光复莫州。”
“如若不然,先不说陛下该如何处置我,单是阎祥荣这一关,我都过不去!”
心中思定。
他停下脚步,旋即朗声道:
“来人,快与我备马,你们阎大帅危在旦夕,我去调兵来驰援他!”
不料,周遭战兵闻言,却是默契的摇头。
“回禀大人,我家大帅有令,他没有回来之前,你不得离开大营!”
“放肆!”
程诩唾沫横飞,怒骂一声:
“吾乃陛下亲任之使,持陛下之圣物,你家大帅有什么权力拦我!”
战兵们闻言,脸色却是无甚变化。
“我等都是粗人,不曾懂得其中缘由,只知晓大帅不叫你出去,你便不能出去!”
“尔等竟猖狂至此!”
程诩咬牙切齿,面色通红,却是无可奈何。
毕竟若是惹急了这些大兵,说不得真会抽刀砍他。
正当他进退不得时,一员穿着黑色劲装的汉子出现。
“程大人好大的口气,我怎么不知晓,陛下亲任过你什么官职。”
程诩转眸,看清黑衣人脸面后,顿时一惊。
那日给他送凤鸣剑的,就是这般打扮。
这种人,皆是陛下身边亲信。
“下官失言,还望恕罪!”
黑衣闻言,却是摆摆手道:
“无妨,反正程大人今日会死,犯些小错又算得了什么。”
程诩顿时一惊,“大大人何意,下官对陛下忠心耿耿,无半分违逆之举!”
“忠心耿耿?”
黑衣人冷笑一声,“窃陛下圣剑,私自调动一州之军,导致如今下原危急局面,甚至于,阎大人此刻也许已经殉国!”
“这样的恶行,千古未有,你还敢说自己忠心耿耿!”
程诩瞳孔骤缩,背后霎时惊出一声冷汗。
“大人慎言!凤鸣剑分明是陛下派人亲赐于我,何来窃之说,何况,皇宫防守严密,下官一介文人,如何有本事能窃来!”
“猪狗一样的东西,还敢狡辩!”
黑衣人一脸冷怒道,“也不瞧瞧你是个什么货色,一个光禄大夫,陛下亲赐你宝剑做甚!”
“这剑本是陛下赐予户部,令其选出治疫巡抚后,携之就任的。”
“不成想,被你这么个狂徒,利用职务之利,从官府顺走,竟还千里迢迢来了莫州,如今看来,你必是邦谍无疑!”
程诩满目哀求,刚想继续反驳。
可看清黑衣人眼中,坚定的杀意后。
他当即一怔,旋即,癫狂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天下竟还有如此气量短小之人,能够为帝。”
说着,他双目死死盯着黑衣道:
“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想让我活!”
“那个贱女人,不管事成与不成,都会要我的命!”
“你们,才是真正的蛇蝎!”
黑衣人闻言,眼中闪过狠戾。
当即抽出匕首,一刀插入其胸口。
“程诩乃为大秦邦谍,现即刻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