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然跟林宛白走得近，很多女生都自惭形秽，没敢跟秦然表白。
而且柳如嫣一直在倒追秦然，众人也都看在眼里。
其他寝室夜谈，少不了提及秦然。
但在308寝室，“秦然”两个字就像成了禁忌。
因为聊到最后，总是不欢而散。
柳如嫣始终认为秦然是自己的。
好与不好，别人都没资格评判。
久而久之，方蔓也不再提起秦然。
柳如嫣自己提起秦然的时候，她也不再接话。
马上就寝室熄灯了，方蔓不再想那么多。
床下传来李慧慧吃米米虾条的声响，好像老鼠在咀嚼食物。
方蔓闭上眼睡觉，一句话都不多说。
之前李慧慧半夜偷吃零食，不想分享，现在改为随时随地吃零食。
胖，不是没有原因的。
方蔓沉沉睡去。
但第二天让她惊讶的是柳如嫣借钱的消息竟然传开了。
她听到班上的同学在窃窃私语。
“雅菲”
“不是我。”
乐雅菲摊开书本，趴在桌上打瞌睡。
方蔓已经习惯乐雅菲上课时睡觉，后者经常在夜里开着小夜灯画画。
之前还因为画笔的“沙沙”声，引来柳如嫣的不满。
乐雅菲后来用平板画画，没了声音。
方蔓知道乐雅菲不是怕柳如嫣，单纯是不想浪费时间吵架。
乐雅菲说“不是”，那肯定是别人说的。
难道柳如嫣还跟班上其他同学借钱了？
方蔓的视线落在李慧慧身上，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李慧慧传开的。
她好奇地看向侧后方的秦然。
这会柳如嫣还没来，班上好些人都在讨论柳如嫣借钱的事情，秦然应该听到了。
方蔓看得出秦然的家境很好。
不是衣服鞋子有多贵，而是秦然的气质教养很好。
没有好的环境和家教，很难培养出类似的气质。
方蔓也就见过一两个。
其中一个还是上幼儿园的小朋友。
那次她跟父母出去玩，抢到了五星级酒店的特惠房，只要四百多一晚。
她才知道五星级酒店其实没那么贵。
在大堂外准备打车去吃饭的时候，她遇见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
衣服整洁，版型很合身，发型飘逸。
她见小男孩一个人，便上前问了一句是不是在等家长。
随后小男孩很有涵养地回答她问题，并道谢，最后还给她推荐当地的景点跟餐馆。
其中餐馆是酒店的管家给的建议，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也是方蔓第一次体会到差距。
即便对方只是一个还没上小学的小朋友，可那份淡定从容、彬彬有礼的涵养胜过一大群成年人。
秦然给方蔓的感觉亦是如此。
举止自然流畅，温润如玉，很多细节都体现出良好的修养。
方蔓能猜出秦然不差钱，家世很好。
那么柳如嫣缺钱的情况下，秦然会主动伸出援手吗？
之前跟王飞飞一起吃饭时，总是说秦然以前对柳如嫣有多好。
不过方蔓没觉得秦然很在意柳如嫣。
方蔓听到傅庆权在和秦然说柳如嫣借钱的事情，不由身体稍稍后仰，竖起耳朵偷听。
她忽然发现乐雅菲也有同样的“小动作”，跟她一样想偷听。
这让方蔓感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