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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青城劫

周梨和江重雪准备去少林寺,谢天枢答应了代他们引荐,便与他们同行,谁知尚未出发,江湖上便出了大事。

一日,胭脂楼、点苍派和非鱼楼共同接到一封密信,这信出现的诡秘,没人知道写这信和送这信的究竟是谁,它只是突然之间便出现了。

谁知信中所言,却让三派掌门震惊。

信上说梅影即将在哪一月哪一日对这三派进行攻击,请三派掌门提前做好准备。

这信究竟是谁写的,信上所言是真是假,这写信的人又是如何提前得知梅影行动的。

毫无头绪,然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三派掌门在接到此信的当天便加强了十倍的人力防守,随即写信给离自己最近的江湖同盟,试图联合抵抗梅影。

六大派中,除了小楼和天玄门已宣告退隐外,就只有青城派没有接到这封信。

而就在三派接到此信的三天后,梅影在夜半子时,毫无预兆地突袭了青城派,青城派应战。

血战到第五天时,青城派已抵抗不住。

这次梅影是全面出击,几乎倾巢而出,誓要将青城派拿下。

原本梅影的计划不在青城派,只不过自从小楼被逼退隐后,青城派冒得太快,陆奇风更是数度公开表明要与梅影对抗到底,因而得到了许多江湖同道的支持。

为防青城派坐大,到时难以拔除,不如先下手为强。

第九天的时候,从青城派逃出、一身血污的几名弟子,分别快马加鞭地赶往天玄门与胭脂楼寻求救兵。

青城派的位置就在天玄门与胭脂楼中间,与点苍非鱼则要多出一倍的路途。

当初五大派联合其他门派形成二十一派联盟对抗梅影的策略,便是按照地理位置来划分的,哪几派离得近,便联袂相助,立誓哪派有难,须得及时救援。

所以在陆家兄弟闹完天玄门后,便有人冷笑青城派愚蠢如猪,放弃了天玄门这一大盟友,相当于断了自己一臂。

青城派弟子快马加鞭用了两天的时间赶到胭脂楼和天玄门。

莫金光闻言,立即带人赶往青城派。

而去天玄门的弟子,无论如何高声呼喊,里面无一人应承。

柳明轩放了陆蕴陆藉,是为了天玄门。他隐忍至此,再让他去救青城派,那是不可能的。

莫金光从胭脂楼启程时已是晚了,青城派已到生死存亡之际,已经无法等到他的救援。

青城派有个后门,要绕到极深的地方才能看到,梅影正是通过这条幽深的小径潜入了青城派。

现在这条路上随处可见青城弟子的尸首,或被刺穿胸膛,或四肢不全,更惨烈的身首异处,异常血腥。

梅影的人已在收拾最后的残局,把尸体搬出去。

这尸体太多,处理起来麻烦,他们大多都扔到坑里埋了,或者直接放火烧了,否则占着地方,连脚都没处下。

青城派极大,几乎可抵得上两个天玄门,而且其风奢靡,雕梁画栋,修饰得分外华丽。

收尾的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但正厅那里,残杀尚未结束。

格外挺括的飞檐映在月色之中,一只狻猊静静伏在屋脊上。

数名青城派弟子被刀剑挟持着,满身是血,一滴滴地落在地上,淌了一地血河。

但他们还未死,摇摇晃晃地站着,脸上满是惧色。

这次梅影的确是倾巢而出,五护法俱在,就连绿先生和阴公鬼母也在。除了洛小花外,所有人手上都沾了血腥,不知杀了多少人。

洛小花远远地蹲在一处墙头上,手撑着脸,浮一大白插在剑鞘里,难得没有嬉皮笑脸,似乎是看腻了这几日的杀伐,眉宇里微显漫不经心。

慕秋华站在所有人的中间,他大概是此刻唯一一个和洛小花一样,手上干干净净,衣裳片尘不染的人。他的脸上没有带任何遮掩,以真面目面对即将覆灭的青城派。

洛小花远远地看着慕秋华的手,可就是这双没有沾上一滴血的手,在所有人对陆奇风进行车轮战后,由他使了最后一击,把陆奇风打到重伤。

洛小花歪了下嘴,他历来没什么怕的人,却一直觉得掌教真是个可怕的家伙。他偏过头,看到了墙下的楚墨白。

楚墨白就站在洛小花蹲的这面墙下,洛小花只能看到他的侧脸,溅着几滴没有擦掉的血。

洛小花轻轻哼了哼,楚墨白也会杀正派弟子了,而且,杀的还真不少。

这时传来大哭的声音,哭得异常凄惨,正是陆蕴。

地上狼狈地躺着两个人,同时站着一个人。

陆奇风左手以天虹剑驻地,右臂已被整齐切断,身上并了好几处伤痕。他怒目圆睁,死也不倒下去。

躺着的人里,一个是陆藉,拼了命地要爬起来,奈何伤势太重。

另一个便是陆蕴了,他的伤应该不重,脸上被划了一道剑痕,面无人色,大哭不止,像这三个人里最快要断气的。

“陆掌门好骨气啊,”慕秋华的声音幽幽然的,含了笑说出来的,却阴沉得很,“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和最喜欢的,都是有骨气的人。”

他转过头,看准了一个人,“绿先生,我记得你在湘西时,曾与陆掌门结怨,如今也该是清算这恩怨的时候了。”

于是慕秋华把最后杀人的差事,送给了绿先生。

绿先生这人心眼极小,他在陆奇风手下吃过一败,一直耿耿于怀至今。

今天有报仇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他这人为人处世,向来是恩可忘,仇不可忘,一个人欠了他的东西,他不十倍地讨回来,这辈子都活不清爽。

绿先生手里把玩着针,似乎比在湘西时更老了,但阴沉的气质不改,双眼如鹰,一点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眼神,尤其看到他那张布满褶皱沟壑瘦得皮包骨的脸,让人浑身不舒服。

他大概嫌陆蕴太吵,一针飞过去。

绣花针一样细长锐利的银针,擦着陆蕴白嫩的左颊而过,划破了皮肉。

陆蕴猛地拿手摸脸,针上有毒,鲜红的血蓦地变黑。

他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不停打颤,脸上的血液倒流,抽干了一样,白得没有一丝人色。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陆蕴双眼瞪得滚圆,浑身发抖,一直在低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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